雨后的清晨,我蹲在院子里清理一只茶叶梗枕头。
每隔一段时间我便这么做一回。筛出被枕碎的末末,添入泡过后又被晒干的茶叶。
我喜欢这只枕头。它让我每晚都在茶香里安眠。
那些后添入的旧茶叶,大多是铁观音。也有君山银针之类。新近又添了一位:六安瓜片。那是一位擅写词的兄长,得知我喜欢此味之后,从京东网购与我。我甚是喜欢。一罐放在办公室,一罐放在家里。早早晚晚的,总会喝上几杯。
其实呢,这些旧茶叶,无论之前叫什么名字,装入枕套之后,一并被称作了枕芯。我有时想,比之于零落成泥的落花,这些茶叶是不是也算是有福的呢。
白底红蓝花的粗布枕套,里外两层,被手洗干净,搭在晒衣绳上。我坐在下面。仰头看雨后灰扑扑的天空。
看了一会子,突然就笑了。有什么好看的呢。
是啊,有什么好看的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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